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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昆明人消失的“菜园子”

2021

09/01

22:20

来源

云南季

50年前,老昆明人的日子可谓是单纯而充实,闲来无事时,背着、带着半大的孩子去自已的小菜地种种菜,拔拔草、浇浇水,这种日子,不用想,其实也过得挺滋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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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初期,大杂院的老李叔叔因在“划线站队”中站错了队,被造反派一撸到底,可总不能什么事也不干啊,想来想去,便动起了家门口小花园的脑筋,领着老婆和孩子把已枯死的树木、花草全都挖掉,然后种上了白菜、莲花白、西红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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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让居委会的王大妈知道后,马上带着一班子小脚侦缉队的大妈和红卫兵小将,来找李叔叔,不想却被一通大道理说得哑口无言,你们不是成天讲,宁要无产阶级一棵草,不要资产阶级一棵树吗?我可是身体力行,帮了你们大忙啊。

自打种上菜后,李叔叔家便没有去南通街蔬菜公司供应点买过菜,而且过年过节还会让儿子抱棵菜给邻居,鸡也养了一大群,我母亲生了小弟弟时,李叔叔还送了几个鸡蛋过来。

凯儿满周岁时,便被我们送去杨林十四冶机修厂他外公、外婆家中,相对于城市,那里则是一片田园景象,空气也更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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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外公、外婆是机修厂的老工人,住房后面有个大水塘,是机修厂原来堆生活垃圾的场所,凯儿外公和厂长商量后,找了几个工友,先将其清理岀来,然后改成了鸡舍、菜地,他的外婆则成了名副其实的鸡妈妈,记得三岁时的凯儿便会每天随着他阿婆去菜地种菜,去鸡舍取母鸡刚下的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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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众老昆明人的记忆里,由于生活水平不高,厂矿里的工人收入也相对较少,又要赡养老人、孩子,故而都喜欢在厂区附近找点闲置的地,种点菜,甚至养点鸡、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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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住在黑林铺昆明汽车厂的李师傅谈起自家的“菜园子”,亦然是津津乐道,当时我们家种的菜地是整个厂区最大的,当时小女儿才两岁,每天都是她妈背着去上班,大女儿则是牵着妈妈的衣角,跟着去车间旁的菜地浇园子、拔草的情景,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除了种“菜园子”外,小婷的妈妈还在家门口搭了个鸡舍,养了7、8只鸡啊、鸭啊的,那些鸡每天早上自已跑出去吃虫子、晚上自已回鸡笼,有次李师傅去富民出差,回来时买了几个长毛免和5只小芦花鸡,可让两个小姐妹高兴坏了,姐姐跑到地里找了些菜叶回来,学着妈妈的样将其用刀切碎后喂小鸡、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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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这些被两姐妹喂大的芦花鸡每逢下蛋都会自已跑回鸡笼,而长毛兔则看见妹妹放学回家就自动从阳台跑来迎接。

我至今依稀还记得,原来土桥高高的河堤下,也有附近高地村村民种的自留地,邻居赵大妈也偶尔会说两句,原来自已种的菜不但没有化肥、农药,吃不完还可腌咸菜,现在买的菜说难听点就是吃化肥、农药,连菜味都没有。

(特约编辑:张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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