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晚秋的又一缕曦阳从天空中缓缓照射进昆明市的东寺街、西寺塔时,我竟然惊讶地看到,步行街上的雕塑群身上也被染上了一层层淡淡的金色、紫铜色光茫,仿佛有了些灵性一般。
虽说是晩秋时分,但当金色的阳光泼洒在青铜塑像一一卖鸡蛋的妇女身上时,她背上的小男孩似乎动了动,小脑瓜上的虎头帽也有些气势地翘了起来。
卖鸡蛋的妇女显然是来得早了些,只见她手拄着额,头顶着一方农村妇女常戴的帕巾,穿着大对襟衫,旁边放四串用草拴起的鸡蛋,似乎在等待着顾客来买走鸡蛋,好去换家中所需的油、盐、酱、醋。
此情此景,让我渐渐看得有些痴迷了起来。
“云南十八怪,鸡蛋拴的卖”,远在元末明初,我家云南还属于蛮荒之地,不要讲儒家文化、八股文,恐怕识字的都不多,结绳记事亦是各民族土司中最为常见的。
如今,鸡蛋拴的卖,在昆明恐怕也很难见到,可老编在大理、临沧、保山采访时还经常见到。
要说古代的云南老祖宗也真聪明,用稻草将鸡蛋拴好,不但环保,不易摔碎,而且容易计数,每个铜板二串或三串,用草拴成串的鸡蛋,交易起来也方便。
50年前,老编还小时,便见过附近的村妇,穿着阴丹蓝的对襟衣服,头上戴着浅蓝色方头巾,背上背着个戴虎头小帽的孩子,手上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用稻草拴成串的鸡蛋。
那时,正是文化大革命初期,由红卫兵、民兵、退伍军人组成的“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就在崇仁街上,喊着“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口号,去查那些到城里卖鸡蛋、小菜、小鱼的村里人。
搞上一久后,村子里的人已学聪明了一些,不再拿着秤和鸡蛋进城,而是用草拴好鸡蛋,再背上个孩子,遇到“打办”的人拦着,就说自己是进城走亲戚,从而躲过盘查。
我母亲生弟弟时,经常会有农村妇女提着篮子,把里面每十个一串的鸡蛋拿来卖,每串2角钱,也可用一斤粮票换两串。
久而久之,故而对“云南十八怪,鸡蛋拴的卖”,有了更深刻的体会和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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