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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十八怪:大理石头挂在墙上卖

2022

08/23

08:33

来源

云南季

在云南十八怪中,多少有些带有传奇色彩的莫过于“鸡蛋拴的卖”、“没有辣子不成菜”、“大理石头挂在墙上当画卖”。

笔者曾因常到滇西,故而对大理石这类天赐而成的文化“景观”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也看到过一些精品或被商家巨贾及鉴赏收藏中家看中,使其故有的天然性、稀缺性和唯一性成为墙上挂着的基础。

在大理州祥云县的怡志园内,云南民族画院大理分院的赵瑞昌秘书长与我谈到,张轮远先生在《万石斋大理石谱》中提出了“质、形、纹、色”四个方面。简言之就是细而光泽,形要周正平薄,突出纹路幻化出世间无穷万物,色以鲜润生动为上。他说:“凡遇一石,审其质,瓣其形,察其色,观其文。如其质细腻,形平整,色鲜时,纹成景物者,皆可取之材也。若两面皆有纹尤佳。”张轮远认为:“鉴别大理石时,当以为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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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阮元先生亦在其所撰《石画记序》中提到:“其石色备五采,气若云水,较吴装画法,更浑脱天成,非笔墨所能,乃造化所成也。……余择其得古人诗画之意者,不假思索,随手拈出,口授指画,各与题识,付兰坡暨侄荫曾,或镌或记,半不忆为谁之石。否则各石虽有造化之巧,若无品题,犹未凿破混沌。且记书画之书虽多,未创此格。余曾见宋元真迹数百种,亦未见此格也。其未经余见,而不得品题者,更不知几何。此亦如人才不遇知己,殊可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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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志园中收藏着逾百件大理石珍品,故而赵瑞昌先生对“大理石头挂着卖”也有自已独到的认识和见解,一是看意韵:意韵就是对大理石画图象的美的感受,包括人们常常讲的画意(意旨、意境)、形(构图)、神、韵(纹)和艺术性,艺术性是核心,气韵生动是关键,韵是收藏价值的灵魂,画境寓意深长,内涵隽永,耐人寻味,谓之韵味十足,形是构图和形象,即形象是否逼真,写意是否传神,构图主题如有的大理石“挂件”似人文字画泼墨重彩,浑厚而艳丽;有的如写意丹青,淡雅而不性;有的如青绿山水,灵秀而淡雅;有的如金碧古画,凝重而典雅。二是看色:色指大理石画图案的色彩、色调、色泽等,色是大理石画的生命,石画若无色彩的变化,就缺乏动人心弦的魅力,极品的大理石画色彩富丽,图案诡谲,造型奇特,“指掌居然海岳图,真形不数丹青笔”,令世人瞠目,叹为观止。三是看石种产地:大理石画原指产于大理点苍山的剖面可以形成画面的大理石,名称由于源于大理而得名。后来大理石画这个名子逐渐发展成为称呼一切有各种颜色花纹的可以成画的大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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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在世界上分布广泛,如今能成画的也多,在品评中意韵和颜色俱好的前提下,遵循稀缺性,以点苍石最为珍贵,包括水墨花、虎皮石、牛角石、绿花、秋花等,其次为油画石、雅安石、三峡石、沙漠石等。四是看尺幅大小:按照通常的鉴赏,圆形、方形的大理石片,直径或边长大于100厘米的属于巨型画,30厘米与50厘米之间的属于中型, 10厘米左右的属于小型,同理在意韵和颜色俱好并且充分考虑产地石种排列的前提下,尺寸越大越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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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评大理石画对于鉴赏者来说,一块大理石的能否构成一幅天然成趣的图画,对其收藏价值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因此行家有“三乘之分,半在于此”,这“一半”指的就是大理石画上的画意,什么样的画意才有逼真:即层恋叠峰、山雨初霁、群山杰立、雪意未晴、雪峰千切、翠岫微烟、水石云月、云山有径、浅绿微黄、孤屿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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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昌先生认为,收藏者在观察大理石画时,画面上具备不具备这一类纹彩图像,有没有这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妙境,大理石画能幻化出的景物千姿百态,大千世界的物候无所不有,品评大理石画画意,尽可开阔视野。当然大理石画画面具象程度越高越珍贵,真正具象的作品,少之又少,极品的大理石画更是一画难求,全凭石缘。具象的大理石画,如同绘画技法中的油画、工笔、白描和双勾,笔墨精准到位,画面干净利落,人与物在画面上的反映与真实的人与物相差无几,极具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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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直观的,反映景观的如山或树、太阳或月亮等,比较突出好认,其附属的如山、水、云等,则只能在画面中去意会了。有些大理石画的图案,无论人或物,抑或是景观,在石头上生成的图案,都似夜间观物,其对比度强烈与否,有如人文绘画中的大写意和泼墨技法,对画面都只能意会或任由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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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品评大理石画中,不同的文化素养,会得出不同的赏画结果,切不可用一家之言以弊之。画家赏石,“造物之愈出愈奇,从此丹青一家,皆为俗笔,而画苑可废矣。” “欲尽废宋元之画”之说辞,在一诗中也有此感叹:《论石画》--阮元“惟此点苍山,画工不得比。……始叹造化奇,厌却绢与纸。” --《滇游日记》徐霞客。“若更评丹青,应下米颠拜。”(《快雪时晴石画砚屏》)都是对大理石画最好的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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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大理石天然形成的唯美构图,形象地反映出自然风景、历史传说、神话故事、风土人情。大自然创作出的如此地贴近我们生活的画面,除了感到惊喜外,总是让人百读不厌、百看不倦,回味无穷。

(特约编辑:张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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