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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农牧文化与现代文明冲突下,牦牛在香格里拉有着怎样的传奇?

2022

07/21

10:47

来源

云南季

香格里拉家喻户晓的特色产品牦牛肉,已然成为具有七彩云南特色的“地域名片”之一。

牦牛世界三大原种动物之一,也是与企鹅、北极熊并称的三大极地动物之一,能适应高寒天气。

而香格里拉的雪域高原上,超过3000米的海拔,拥有世外桃园“消失的地平线”之称。在这片圣洁的土地上,有着蓝天白云高山流水雪山林海等丰富的自然资源。这些让牦牛有着独具优势的生长环境。

在香格里拉,藏民、牦牛、雪山、河谷,共同构筑了一幅和谐共生的自然篇章。过去、现在、未来,这个循环很难被打破。

只是在传统农牧文化与现代文明冲突下,老一辈放牧人对牦牛的感情,在新一代身上还找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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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半野生放养牦牛

云南季在香格里拉一个天然牧场——红山牧场,随时可以看到,牦牛成群结队在山洼林地行走觅食,其时而抬头远眺路边的行人。

这里面积约800公顷,四周青山环绕,溪流潺潺,绿树成荫。于牦牛而言,便是最好的归宿。4-9月大部分牦牛已经去山里觅食。

据介绍,牧场里上千头牦牛,均为同一个村子里人家喂养。

牦牛的养殖遵循自然散养的原则,采用365天高山半野生放养,不需要豪华的圈舍。它们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里,都生活在山间牧场。

香格里拉牦牛,以山林草原为家,吸露饮雪山清泉食山珍藏药,与花草作伴,自由为信,坐卧随心。

在这里,牦牛一生中摄入大量的贝母、虫草、雪茶、当归、藏红花等,是名副其实的“喝山泉吃藏药”长大的牦牛。

此外,牦牛有着漫长的6年生长周期,使得牦牛肉质细嫩,味道鲜美,相比其他牛肉肉质更具具有“野味”特色。真可谓“牛吃虫草我吃牛”。

《吕氏春秋》载:“肉之美者,牦象之肉”。

当地藏民王建荣介绍,牦牛在世界地理中分布较为稀少。而放养山上的牦牛很多部位是没有肉的,更显得牦牛市场价值高稀缺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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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荣称,天气热的时候牦牛要去到海拔高的雪山,冷了就下山在低海拔牧场游逛。一般4月中旬走进高山林间,10月时从雪山走下来。期间,牦牛也会转场。

而牧民会跟随牦牛流动而驻扎在牧场的小屋。这个小木屋是念扎与其他村民共用的,念扎家之后,可能是别的村民住在这里。

6月,除了念扎一家驻扎在高山牧场里温馨的木屋里忙碌起来,其他村民还没有到来。

念扎家养了100多头牦牛,这期间其家人主要看护牦牛,挤奶、捡松茸、做酥油茶及酸奶。这样的时间大概会在夏季的两三个月,天凉了会将牦牛往下赶。

而冬天没草得时候,牧民们需要为牦牛人工备草,基本上一年要喂两次。这些粮食包括腊肉、玉米、青稞等。

值得注意的是,牦牛一年四季要喂藏盐,不喂盐没有味道。

而牦牛吃的腊肉则为念扎家养的藏猪。这些藏香猪依然是放养不圈养,口感接近野猪肉。在这高海拔雪山脚下,它们的藏香猪吃得同样如贡品一般,“吃秦椒、土豆、麻斤,以及贝母等药材。”相比牦牛舍不得宰杀,念扎他们这里一年养藏香猪10多头,每年会吃四五头。

在当地人心中,牦牛主要作用是牛奶,以及围绕牛奶做的食物,是细水长流的“收入”,而不是捕杀。

其中,酥油茶的做法是,将牦牛牛奶放桶里搅拌直至出油。而在下面一层用被子捂住即可成为酸奶。只不过酸奶不加糖是酸的。

但他们偶尔也会吃牦牛肉,比如做成牦牛干,犒劳自己跟随放养的那份辛苦。

红山牧场是香格里拉农牧生态链中的一个。香格里拉有很多个这样的牧场,庞大的产业已经让牦牛成为香格里拉一张特色名片。

一起走过的长河

正如迪庆藏语为吉祥如意的地方,而牦牛是世界上独特、稀有珍贵畜种,是藏民心中的“神话”。

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长江在藏语中称为“哲曲”,意为“母牦牛河”,而长江水可以被认为是牦牛奶。

藏族有句谚语:没有牦牛就没有藏族,而有藏族的地方就有牦牛的身影。

数千年来,藏民与牦牛相伴相随,藏族驯养了牦牛,牦牛养育着藏族。牦牛成为了藏族同胞们最重要的朋友。牦牛也成就了藏民们的衣、食、住、用、行等。

在藏区广泛流传的《斯巴宰牛歌》中唱道,“牦牛的头颅变成了高山,牦牛的皮张变成了大地,牦牛的尾巴变成了江河。”

牦牛浑身是宝,而每一宝都又无私地赐予了藏民。从出生到死,贡献了一切。

除了制作食用牦牛肉、酸奶、酥油等,牦牛毛、牦牛绒可以织成衣物,是公认的上好纺织原料;牦牛角、牦牛骨可被制成容器、工艺品;牦牛皮还可以做成牛毛帐篷、牛皮口袋;而牦牛最长远的用途是作为高原的运输工具,至少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前。

这无形中,影响着藏族人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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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牦牛也在藏民的驯化中走过了千年历史长河。

牦牛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犏牛,为黄牛和藏牦繁殖,长得像牛魔王,有着马尾巴;另一种才是真正的牦牛,尾巴是毛茸茸的。犏牛用来干活,牦牛则可以繁衍后代。

一般而言,第一代黄牛、第二代犏牛、第三代假牦牛……直到六代才能成为纯牦牛。

跟牦牛打交道,最怕的是被他攻击。云南季拍摄时,就差一点被牦牛“欺负”。

农户有着多年饲养牦牛经验,摸索出保护自己的套路,每周给它们喂一次盐巴,搞好关系,避免被攻击。

牦牛角上有年轮,一般6年成人。小牦牛会有迷路得时候,但牧民会将它们的角上挂上铜铃。

牦牛的角用处还有保护自己,“以往山间老虎豹子活跃,总是伤害到弱势群体牦牛,给牧农造成经济损失。牧农便想出法子,将牦牛的角上放置刀,成为对抗这种‘恶霸’的武器。“

如今这种危险少多了,牦牛存活率更高。对牧民来说,经济效益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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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年轻人坚持放牧的在变少,念扎家只有爸爸、奶奶还在这个行业。而今年37岁的他,已被现代都市生活“氧化”,以手工织品,卖牦牛羊毛相关的布料。

牦牛的过去、现在、未来,在不变中变化着。但与藏民的深厚友情不会改变。藏民生活的主旋律将仍然会是牦牛。

近年来,云南省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大力推动优势生物资源开发。香格里拉牦牛的名片或将会一直在。

 

(责任编辑:赵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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