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弹指就过去,而儿时的那些旧闻杂事,却依然时不时的偶而会浮上心头,缓缓“飘逝而过”。
记得儿事,崇仁街的巷子内,常会响起“有破衣烂衫拿来换”的嘹亮声音,有些与现在“收电视机、旧电脑、旧手机”的声音相类似。而且,收“破衣烂衫”的人大都会准备一些鸡蛋、缝衣针、油线等。
我们家哪时除了我外,还有弟弟、妹妹,再加上表弟、表妹的,我的衣服小了不能穿时,大都是给表弟、妹送去,不是因为太抠,而是没有布票。
记得我5岁时,带我和妹妹的老祖母要回福建建阳,临行前,我们全家人去南屏街的中国照相馆照了一家全家福,照片上的我穿着一套毛呢小西服,那是用老父亲10多年前,在哈尔滨警官学院上学时的西服改的,而妹妹的背带裙则是老母亲学生时代的灯芯绒背带裙改的。
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不但自已身上穿的衣服大都是补丁+补丁,就连床上的被单也大致如此。
我要上初中时,个子也超过了1.6米,那时昆明的冬天似乎是特别的冷,老母亲便利用学校放暑i假,把父亲的毛线衣拆了,然后再加上一些自已的毛线料,紧赶慢赶,为我“打”了一件特别漂亮的毛线衣。
当时的很多厂矿、企业每个月都配发一双白线手套,一些同学的父母便将其省下,也有的将擦机器的再生棉的棉线一根根仔细抽出,搓成一根根绒线,再将其织成“围巾”、“线衣”。
当年的我,穿衣服特别的费,姨父是原铁道兵出国部队某部教导员,负责建设和维护越南“胡志明小道”,回国时每人配发了一套黄不黄、绿不绿的卡其布出国作战军装,后来姨父将这套可配肩章、军衔的军服送给了我。
在以后的日子里,尽管我个子长的很快,去福建时已近1.8米,可老母亲总是会设法把从自己或者老父亲毛衣上拆下来的毛线,再用毛线针连到我的毛衣上,让我即便在北京时也是穿得暖暖的。在此,我想对已在“天堂”的母亲说一声,老妈,儿子谢谢您老人家了。
虽说当时的人要买件衬衣和裙子都特别的难,可对那些喜欢时髦的年青人而言,面子还是要有的,于是一些来“支边”的年青人便“发明”了只有“领子”的衬衣,而姑娘们则把新布料加在老裙子上,使之更漂亮、更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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