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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荡在梯田里的歌——哈尼四季生产调

2020

05/15

17:21

来源

云南季

元阳哈尼梯田核心区,三千多级的梯田,从山脚伸进云天,气象万千,雄奇磅礴。梯田在一年四季形成不同的景观,冬天清水滢滢,阳光下的玉梯,波光闪烁;春夏翡翠绿梯,耀眼悦目;秋搭金梯,辉煌灿烂,气势非凡。一千个梯田,就有一千个太阳;一万个梯田,就装着一万片奇幻的云彩,独具特色的哈尼四季生产调,就诞生在这个神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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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尼族,只要一说话,就会唱歌,只要能走路,就会跳舞。说红河两岸人人都是歌唱家、舞蹈家绝非夸张,此时那些栽秧的女人,唱起歌来,此起彼伏,四山回应。有的高亢嘹亮,有的低迴优美。外人听不懂歌词,但美好的旋律却也让人陶醉。合唱、独唱、对唱,女人们一边栽秧,一边唱歌,让梯田成了神奇的赛歌台,把希望的秧苖插在歌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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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生产调》包括引子、冬季、春季、夏季和秋季五大单元的内容。引子部分强调祖先传承下来的《四季生产调》对哈尼族的生存所具有的意义,其余部分按季节顺序讲述梯田耕作的程序、技术要领,以及与之相应的天文历法知识、自然物候变化规律、节庆祭典知识和人生礼节规范等,包括泡田、打埂、育种、撒秧、插秧、拔秧、栽秧、薅秧、打谷子、背谷子、入仓等过程及相关的民俗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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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语言通俗易懂,更多的是以白描的方式,记述着哈尼族的日常生产生活。春天的播种,夏天要去除草,秋天收获,冬天萧瑟的景象,都可以被很生动的描绘出来。往往在田间地头随性的演唱,并不需要伴奏,也没有舞蹈动作与之相匹配,更像是表达自身情感的一种方式,简单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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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六月的歌》中唱道:“快扛起锄头,去把田埂铲光滑。铲下杂草沤肥料,老鼠不敢来做窝,害虫不敢来吃秧。杀只小鸡祭谷神,谷神常在秧苗旺。”每一句歌词,都是日常用语,清新自然,浅显平白,既描述了情况,又寄托人们希望秧苗涨势好的愿望,与遵循自然规律的农时农事结合十分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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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传承大多较为松散,因为没有文字的辅助记载,大多是以记性较好的歌者来进行演唱,他们需要很良好的记忆力和一定的唱歌天赋,被当地人称作“莫批”。传统意义上较为正规的《四季生产调》一般在重要的公众场合进行,如逢年过节的群众聚会上,村寨祭祀活动期问,或其他公众聚会场合,会采取由当地人认可的“莫批”进行演唱,众人附和的形式来表现这一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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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生产调》能流传至今,是由于它具有很实用的生活价值,能够详细地介绍每个季节乃至每个月梯田稻作的程序,从泡田、打埂,一直讲到育种、撒秧、插秧、拔秧、栽秧、薅秧、割谷、打谷、入仓,详细地说明了梯田稻作的每一道工序以及技术要求、注意事项,哼着它的同时当地的人们就能知道什么时候需要从事的生产活动,什么时间该种植什么,饲养什么牲畜,十分具有系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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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反映了哈尼族的节日和祭祀活动,并且对祭祀活动的时间、方法、祭品,甚至祭品的形状和颜色等等,都做出了具体规定。研究它同样对了解当地的民族文化形成,有着十分积极的帮助作用。

虽然它入选了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保护的名单,但是在新时代的当下,许多哈尼族的年轻人已经不再了解关于《四季生产调》的知识,毕竟它与新潮的文化对比,显得有些落伍与格格不入。当地也在开展一些措施,去宣传和保护它。希望能在今后,在梯田欣赏美景时,也能听到这特色四季调的歌声。

(责任编辑:史纪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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